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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停尸间,陈默的手机再次震动。未知号码发来一张照片：一本泛黄的日记本,摊开的那页写着日期——正好是沈雨去世前一周。照片角落露出一截蓝色丝带,是沈雨用来扎头发的。
紧接着是一条文字信息：她死前一周就预感到了,你知道吗明天中午,带日记本来交换答案。地址你知道。
陈默的手指发冷。沈雨确实有记日记的习惯,但那本日记在案发后就失踪了。他快步走向停车场,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沈雨的公寓还保持着五年前的样子。陈默每月都来打扫,却从不敢打开卧室的抽屉。现在他站在那扇门前,汗水顺着脊背流下。
抽屉里整齐码放着沈雨的东西：发卡、润唇膏、一叠电影票根。最下面是那本蓝色封皮的日记本。陈默深吸一口气,翻到最后一篇。
5月16日,雨。他又做噩梦了,喊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个女孩到底是谁明天要去医院查一下2009年9月的新闻,希望是我想多了...
陈默的太阳穴突突跳动。2009年9月,他刚从警校毕业,参与的第一起案件是人质解救行动。一个16岁女孩在交火中意外身亡,调查报告认定是绑匪开的枪。但那天晚上的噩梦总是同样的画面——他的枪口,女孩胸口的血花。
日记本里夹着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一个地址：青林路47号。陈默认出来,那是祁远曾经的心理诊所所在地。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墙上沈雨的照片。她的笑容突然让陈默胃部绞痛。他从未告诉过她自己职业生涯中那个黑暗的秘密。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一段视频：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人站在手术台前,台上躺着昏迷的林小雯。变声处理的声音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