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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撒谎时右眼会轻微抽搐,陈医生。就像你在调查报告中撒谎时一样。明天我们要纠正这个错误。
视频最后闪过一个画面：手术刀划过林小雯的腹部,鲜血涌出的瞬间,镜头转向墙上的钟——时间定格在11:55。
陈默的公寓门铃在这时响起。监控屏幕上,一个快递员站在雨中,手里捧着白色马蹄莲花束。陈默拔枪靠近门边,透过猫眼看到快递员放下花束离开。
花束里插着一张卡片：明天的手术需要新鲜器官,记得准时。P.S.
马蹄莲的花语是'忏悔'。
陈默的视线模糊了一瞬。2009年那个女孩的葬礼上,墓前摆的正是白色马蹄莲。当时有个戴口罩的男人一直站在远处,现在想来,身形与祁远相似。
他抓起车钥匙冲出门,雨水拍打在脸上。青林路47号的诊所早已废弃,但如果凶手是祁远,那里一定有线索。
破旧的诊所招牌在风中摇晃。陈默踹开生锈的铁门,手电筒光束扫过积灰的候诊室。墙上的医师资格证被人刻意擦拭过——祁远,临床心理学博士,专长创伤后应激障碍。
诊疗室里,一张人体解剖图钉在墙上,所有器官位置都标着日期——最近的是明天,标注在肾脏位置。陈默的呼吸变得急促。这不是随机的连环杀人,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器官收集。
办公桌抽屉锁着。陈默用力撬开,里面是一叠病历。最上面那份患者姓名让他如坠冰窟：陈默,就诊日期2016年9月-12月。但更可怕的是下面那份——患者姓名处写着沈雨,就诊日期是她死亡前一个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