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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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下遥控器,庭审直播突然切换画面。特殊教育学校里,慕星正用头撞着防撞墙,口水浸湿印着林雪薇照片的枕头。护士举着注射器靠近时,他突然尖叫：小姨说打针会变超人！
林雪薇的镣铐叮当乱响：星儿别怕！小姨马上...她突然抽搐着栽倒,尿液顺着囚裤滴落在地。法警从她舌底抠出刀片,上面刻着慕寒之的身份证号——那是他们最后的暗号。
带下去！审判长皱眉挥袖。我看着慕寒之被四个狱警拖行,高级西裤在瓷砖上磨出两道血痕。他突然嘶吼着唱起结婚进行曲,跑调的旋律混着血沫,惊飞停在国徽上的麻雀。
三个月后,我踩着十厘米红底鞋走过监狱长廊。慕寒之缩在会客室角落,溃烂的右腿散发着腐肉气息。当他看清我手里的檀木盒,浑浊的眼球突然暴突：那是...那是...
慕氏祖坟迁址时挖出的东西。我掀开盒盖,他母亲的翡翠骨灰簪正插在发黑的头骨上,工程队说棺材里有具婴儿骸骨,DNA检测挺有趣的。
慕寒之疯狂撞击防弹玻璃,溃烂的额头在树脂板上拓出血色莲花：不可能！雪薇说那是野种！我轻点平板,林雪薇在精神病院的监控画面跳出来——她正把粪便抹在墙上画婚礼蛋糕。
顺便告诉你,慕星的亲生父亲找到了。我将照片贴在玻璃上,是林雪薇的高中男友,他现在是晚星资本的司机,昨天刚送我去看新收购的游乐园。
慕寒之突然僵直,尿液顺着裤管流进破洞的皮鞋。狱警冲进来注射镇静剂时,他脖颈处的玫瑰纹身正在溃烂——和林雪薇在戒毒所抓破的胎记一模一样。
走出监狱时,春雷碾过乌云。我摘下沾满铁锈味的丝巾扔进垃圾桶,助理低声汇报：林雪薇把牙刷插进心脏了,死前一直在喊您的名字。
雨滴砸在挡风玻璃上,车载电台正在播放慕氏大厦爆破倒计时。我旋开香槟,气泡升腾中看见后视镜里的自己——锁骨处慕寒之咬的疤淡了,新戴的蓝钻项链闪着冷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