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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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慕寒之被反铐着押过走廊时,我正对着化妆镜补口红。鲜红的膏体覆盖他留下的咬痕,无人机群在暴雨中重组出新的热搜词条晚星资本全面收购慕氏。碎玻璃扎进他赤裸的脚掌,每一步都留下血写的悔字。
你会遭报应的！他嘶吼着被按进警车,腕间佛珠断裂,沉香木珠滚进下水道。我拾起最后一颗对着月光端详,内侧激光刻着的雪薇二字正在渗血——原来这串他从不离身的佛珠,是林雪薇二十岁生日礼物。
助理递来热毛巾时,我正擦拭慕星咬痕处的血渍。儿童医院发来强制戒断通知书,精神科主任在加密邮件里附上药物依赖图谱。那些五颜六色的药丸轨迹,最终汇聚成林雪薇美容院的LOGO。
雨刮器扫开挡风玻璃上的水幕,后视镜里慕氏大厦的霓虹灯牌正在熄灭。我按下车载音响,离婚那天的暴雨声灌满车厢。不同的是,这次流泪的是后视镜里那张扭曲的脸——慕寒之正疯狂捶打警车防弹玻璃,口型在喊我的名字。
而我的婚戒,此刻正安静地躺在证物科004号保险箱里,与林雪薇的铂金手铐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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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之在拘留所吐第三颗牙时,我正在拍卖他珍藏的沉香手串。那颗刻着雪薇的佛珠在镁光灯下旋转,最终以二十万成交——恰好是林雪薇当年买通护士调换亲子鉴定的价格。
被告人慕寒之,商业欺诈罪成立。法槌落下的瞬间,他腕间电子镣铐亮起红光。旁听席上的林雪薇突然暴起,用头撞击防弹玻璃：寒之哥你说过会捞我出去的！她额角的旧伤崩裂,血珠溅在公诉人文件上,像极了车祸那日挡风玻璃的裂痕。
我抚摸着新戴上的翡翠镯子,冰凉的触感贴着当年慕星咬伤的齿痕。大屏幕正播放慕氏集团清算画面,慕寒之最珍爱的红木办公桌正被电锯肢解,木屑纷飞中飘出林雪薇藏的催情香囊。
姜晚！慕寒之突然挣开法警扑向证人席,溃烂的牙龈滴着脓血,你把慕星藏哪了他右手尾指缺了一截,是上周在监狱工厂被冲床碾碎的——就像他当年碾碎我的电影节邀请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