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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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苏雨晴问。
林远摇头,没有解释。有些恐惧说出来会显得可笑,但在他心里却真实得可怕。
一位护士推着药车从他们身边经过,车轮发出吱呀声。这声音突然触发了林远的记忆——在梦中,他曾推着一辆超市购物车穿过死寂的街道,车轮声是他唯一的陪伴。
拐角处的应急灯闪烁着绿光。林远突然停下脚步,呼吸急促起来。在那个梦里,所有红绿灯都停在了红灯上,只有一家电器店的显示屏还在闪烁,播放着无人观看的广告。
怎么了苏雨晴担忧地看着他。
林远盯着那盏绿灯,眼前浮现出梦中自己砸碎电器店橱窗的场景。他记得玻璃碎裂的声音多么清脆,记得自己的倒影在无数碎片中扭曲变形。
林远苏雨晴轻轻摇晃他的手臂。
他眨了眨眼,绿灯依然在那里,但现在是白天,走廊里人来人往,护士站的电话响个不停。现实。这才是现实。
没事,他挤出一个微笑,只是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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