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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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步时,他的腿突然一软。在跌倒的瞬间,林远眼前闪过梦中无数次摔倒的画面——没有手会扶住他,没有声音会关心他,只有无尽的寂静和尘土。
啊！他失控地尖叫起来,双手在空中乱抓。
但这次,四只有力的手臂接住了他。苏雨晴和物理治疗师一起把他扶回轮椅上。林远大口喘着气,冷汗浸透了病号服。
没事了,没事了...苏雨晴轻抚他的后背,我在这里。
林远抓住她的衣角,像个受惊的孩子。在梦中跌倒时,他只能自己爬起来,膝盖上的伤口结了痂又裂开,最后留下丑陋的疤痕。而现在,有人会扶住他,有人会为他心疼。
我们明天再试。物理治疗师温和地说。
不,林远摇头,声音嘶哑但坚定,现在继续。
8
记忆的闪回
医院的走廊长得没有尽头。林远拄着拐杖,在苏雨晴的陪伴下慢慢走着。每经过一扇门,他都忍不住往里看,生怕里面是空的,像梦中那些积满灰尘的病房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