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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不错。他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却带着一种奇特的重量,重重地落在我心上,小狐狸。
这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我心中没有尴尬,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种从深渊爬出、终于见到一丝光亮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酸涩与释然的情绪猛地冲上眼眶。
鼻子一酸,视线瞬间模糊了。我赶紧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我的失态,喉咙哽咽着,只能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嗯。
一只骨节分明、带着温热的手,轻轻落在了我的头顶,极短暂地、带着安抚意味地揉了一下。动作快得像我的错觉。
回去休息吧。顾屿深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恢复了他一贯的平淡,下午放你假。
说完,他没有再看我,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了会议室。
我站在原地,头顶那转瞬即逝的触感仿佛还在,鼻尖萦绕着他残留的气息。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砸在光洁的会议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是委屈是压力释放还是……别的什么我分不清。我只知道,这场由小狐狸引发的风暴,似乎终于闯过了最凶险的海域。而那个叫我小狐狸的男人,他掌舵的手,似乎比我想象的,更稳,也更……难以捉摸。
项目方案在董事会的原则性通过,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到整个云深集团。我这个原本默默无闻的苏助理,一夜之间成了公司内部的焦点人物。
小狐狸这个名号,传得更响了。只是这一次,含义似乎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不再是顾屿深专属的戏谑调侃,而是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敬畏和好奇。茶水间、走廊里,投向我的目光变得复杂,探究中夹杂着羡慕,偶尔也有一闪而过的嫉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