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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鱼:[双亲逃出来了,跟家里断了干净,死也不回去。]
叶守鱼:[我知道双亲并不是一开始就在大学里。他们都只有包分配这一个选择,所以要先在被分配到的学校里任满期限——他们的母校,梨水最好的那所高中。]
叶守鱼:[就这样一边工作,一边提升自己。要在高中那个作息里做到这一切,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怎么办到的。可他们就是成功了,期限一到就走了,用他们的话说就是“终于不用受折磨了”。]
叶守鱼:[就在我出生前不久,一个学生跑到了这所大学里,就在双亲面前,用一把水果刀割开了手腕,最后只说了一句“我会一直恨你们的”,然后救护车来时已经不管用了。]
叶守鱼:[母亲当时怀着我,也没受影响,一点反应没有,拎着书继续讲课去了。]
叶守鱼:[据说那个学生想杀他们已经想了很多年了,从刚进大学就在想,已经就业了也忘不了他们,所以终于把想做的事变相地做了。]
叶守鱼:[双亲到底在高中的时候对那个学生做了什么呢?亲戚说压根儿都不是因为学习,就是急于立威,盯着些无所谓的小事找学生漏洞,结果还找错了,冤了人一句道歉的话没有,事后还越想越觉得是自己人生的污点,变本加厉地折辱那个学生,想消除自己的错误。有这个结果不奇怪。]
叶守鱼:[“干这行的哪有不变态的”是亲戚那晚反复说了好几遍的话,他说权力放在人手里就是会疯的,还面对的不是成年人,那就是疯上加疯,疯着疯着所有人都神经质了,从上到下一起疯。]
叶守鱼:[我知道那个亲戚在一所年年零零散散地连教室都塞不满的高中当着老师,因为那是他的包分配,是他的母校,他没能力走,也早就不打算走了,在那里烂一辈子就是他的后半生规划。]
叶守鱼:[他当年全年级也就五六个能出来的,其中就有他,他厌死那种所有人都昏昏沉沉,没人能帮得上自己,还觉得他很可笑的氛围了,他每天坐在教室里都想把自己斩碎,可那也只是想想,他还要活下去呢,不继续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