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8/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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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徽手中画轴啪地落地。前世苏执从不会在妃嫔入宫当晚临幸,这是祖制。
知道了。她强作镇定,准备沐浴吧。
热气氤氲的浴桶中,程徽思绪万千。苏执对她身份的怀疑显然更深了,今夜必是场硬仗。她忽然想起什么,从浴桶中站起：锦瑟,把我那件月白中衣拿来。
那是件左衽的古怪衣裳,前世苏执曾笑她连衣服都穿反。若他今夜见到,不知会作何反应。
三更梆子响过,苏执仍未现身。程徽独坐灯下,左手执笔续抄《孙子兵法》。忽然,烛火无风自动,一道阴影笼罩了书案。
陛下夜访,何不正门而入她头也不抬。
苏执从阴影中走出,一身夜行衣勾勒出挺拔身形。他手中捧着个乌木信匣,正是前世程徽临终前托人还给他的那个。
继续写。他命令道,将信匣放在案上,用左手。
程徽心头剧震。信匣里装着他们十年间的所有通信,最后一封恰是《边关策论》的未完稿。她稳住手腕,蘸墨续写——每个字都与十年前的字迹分毫不差。
苏执呼吸渐重。他突然抓住她执笔的手：'兵者诡道'下一句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