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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砚!
苏棠的声音清亮,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穿透细碎的雪幕,落在他耳中。她微喘着气跑过来,脸颊被寒风和奔跑染上两抹动人的红晕,像初春枝头含苞的棠梨花。她站定在他面前,仰起脸,杏眼清澈,映着漫天的飞雪和他背着书笈的身影。
喏,拿着!她她不由分说地将一个沉甸甸的油布包裹塞进他怀里。指尖冰凉,触到他的手背,激得他微微一缩。包裹里是她连夜做的糕饼,带着她掌心残留的温热。
沈砚低头看着怀里的包裹,又抬眼看看她冻得微红的鼻尖,心头一暖,千言万语堵在喉间,最终只化作一句低唤:棠儿……
别婆婆妈妈的,苏棠强自压下眼底的湿意,努力绽开一个明媚的笑靥,故作轻松地打断他,沈大才子此去,必定金榜题名,蟾宫折桂!到时候,她微微踮起脚尖,动作有些笨拙地拉过他垂在身侧的手腕,从自己袖中取出一根细细的、编得精巧的红绳,小心翼翼地系在他清瘦的手腕上。红绳衬着他深色的衣袖,像雪地里燃起的一小簇火焰,跳跃着生机。
她的指尖带着凉意,触碰着他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她系得很慢,很认真,长长的眼睫低垂着,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
到时候,我要看你簪花游街,打马御前,风风光光地回来!系好最后一个结,她抬起头,眼眸亮得惊人,盛满了不容置疑的期许和少年人特有的、不知愁的勇气,我就在这里,等你!那清脆的声音,带着少女独有的娇憨与笃定,在落雪的寂静里显得格外清晰,撞在亭柱上,仿佛有清越的回音。
沈砚只觉得一股热流猛地冲上眼眶,烫得他几乎要落下泪来。他反手紧紧握住她系完红绳正要抽离的手,那冰凉的手在他滚烫的掌心里微微挣扎了一下,便安静地任他握着。她的手很小,很软,指尖冰凉,掌心却带着奇异的暖意。
等我!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像立下一个重逾千钧的誓言,棠儿,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