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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下意识地接过,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就在他接过文书的刹那,另一只手却从斜刺里伸了出来,将一封薄薄的信件不由分说地塞进他另一只手里。那是一只粗糙、沾着泥污的手,属于一个穿着家仆短褐、满脸风尘仆仆的汉子。
少爷!少爷!家里……家里急信!那汉子声音嘶哑,带着长途奔波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惶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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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信沈砚心头猛地一沉。狂喜如同退潮般急速消退,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他顾不得周围喧天的锣鼓和嘈杂的恭贺,一把扯开那封皱巴巴的信封,抽出里面薄薄的信笺。
展开信纸,是父亲那熟悉的、却比往日更加潦草颤抖的笔迹。目光急切地扫过,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针,狠狠扎进他的眼底,刺入他的心脏:
……北地烽烟骤起,辽骑游弋,乡邻皆惊……为避兵祸,苏家已于半月前举家仓惶南迁……苏棠……下落不明……生死未知……
下落不明……生死未知……
轰隆——
耳畔所有的喧嚣——锣鼓、鞭炮、人声鼎沸的恭贺——仿佛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灭。世界陷入一片死寂的空白。唯有那八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带着毁灭一切的焦糊气息,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印进他的脑髓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