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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西厢房的窗户突然砰地打开,狂风夹杂着雨点呼啸而入,吹散了地上的头发和照片。林默扑过去想关窗,却在闪电亮起的刹那,看到后院的老槐树下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不是祖父,而是一个高瘦的轮廓,正直勾勾地盯着窗户。
啊！林默猛地拉上窗户,插销自动扣死。当他再看向树下时,人影已经消失了。
铁盒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咔嗒声。林默低头,发现盒底原来还有一层暗格,现在弹开了。里面是一把生锈的折叠刀和一张泛黄的纸条。纸条上的字迹已经褪色,但仍能辨认：
王明,原谅我。那晚我喝多了,不是故意的。我会照顾好你的母亲。——林国忠
1965.7.16
林国忠是祖父的名字。
林默的大脑飞速运转。1965年7月15日,祖父和这个叫王明的人拍了照。第二天,祖父写下这张忏悔纸条...而王明的脸被从照片上刮去,他的头发被保存下来...
你杀了他。林默突然明白了,声音因震惊而嘶哑,爷爷,你杀了你的朋友,把他埋在老槐树下...
整座老宅剧烈震动起来,仿佛在回应他的指控。墙上的相框纷纷坠落,玻璃碎裂声此起彼伏。林默跌跌撞撞地冲出西厢房,发现堂屋里祖父的遗像已经掉在地上,玻璃裂成蛛网状,正好划过照片中祖父微笑的嘴角。
前门大敞着,风雨灌入厅堂。林默看到门槛外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一直延伸到堂屋中央,然后诡异地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