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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他...祖父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这次带着急迫,天亮前...否则...
否则什么林默不敢想。他抓起铁盒、头发和照片,冲向厨房找伞,却发现所有的伞都整齐地堆在后门边,像是有人特意准备的。
雨更大了,像无数银针扎在皮肤上。林默顾不上打伞,抱着铁盒冲进后院。老槐树在暴雨中摇曳,枝条如鬼爪般伸向夜空。闪电划过时,林默看到树根处的地面微微隆起,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他跪在泥泞中,手指挖开潮湿的泥土。没挖多久,指甲就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一块已经发黑的骨头。
老天...林默的胃部翻滚,但他强迫自己继续。更多的骨头出现了,最终是一个基本完整的人类骨架,蜷缩在浅坑中。头骨右侧有一道明显的裂痕,与铁盒里那把折叠刀的尺寸吻合。
林默颤抖着将头发和照片放在骨架上,然后是那张忏悔纸条。最后,他犹豫了一下,把折叠刀也放了进去。
王...王明先生,他的声音被雷声淹没,我代表我爷爷向您道歉...
一道闪电劈下,近得让林默感到皮肤刺痛。在刺眼的白光中,他看到一个半透明的身影站在树旁——不是祖父,而是一个年轻男子,穿着六十年代常见的中山装。男子的右太阳穴有个黑洞,正汩汩流出暗红色的液体。
谢谢...声音说道,声音像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但还不够...
什么还不够林默喊道,雨水流进他的眼睛,我爷爷还想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