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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突然发力,指甲陷入对方肩胛处的接口缝隙。程临雪的人工神经瞬间过载,瞳孔收缩成两道狭长的蓝线。安全屋的灯光忽明忽暗,仿佛整栋建筑都在她的战栗中呼吸。
疼吗沈昭贴近她耳后的散热孔,呼出的热气在金属表面凝成白霜。
程临雪的机械手指陷入沈昭的腰窝,力度精确到不会留下淤青,却足以让她脊椎发麻。疼痛是模拟信号,她的唇擦过沈昭颈动脉上跳动的蓝色血管,但你,是数字世界无法解析的变量。
窗外,夜巡的无人机掠过,红光透过百叶窗在她们身上划出等距的血痕。沈昭在程临雪的机械眼中看到了双重反射——一个是她此刻泛红的眼尾,另一个是十年前的雨夜,父亲沾血的警徽被塞进她手心的画面。
陈明给你植入的不仅仅是机械。沈昭咬住程临雪锁骨间的数据传输接口,尝到了记忆芯片特有的苦味,还有他的愧疚。
程临雪的机械核心突然发出高频蜂鸣。她猛地将沈昭按倒在医疗床上,拆开自己左臂的装甲板。精密齿轮间藏着一枚老式胶卷底片,边缘已经泛黄。他最后给我的不是程序,她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人类才有的颤抖,是我四岁生日时的全家福。
沈昭在无影灯下举起底片。显影的化学分子在空气中弥散,她看见年轻的陈明站在蛋糕旁,手搭在一个穿警服的男人肩上——那是她父亲从未向她展示过的笑容。
第九章：逆向解剖
程临雪的机械心脏在凌晨四点零八分停止运作。沈昭用手术刀划开她胸前的应急舱门,发现核心处理器上插着一枚染血的警徽——编号38756,苏雯的遗物。
你到底是什么沈昭的刀刃抵住主控芯片,复仇程序还是陈明设计的忏悔机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