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7/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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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苏雨桐微笑,等我回来,我们就开始新生活。
他们开车回到城里,程昱在一家咖啡馆等候,苏雨桐则去了她位于老城区的公寓。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程昱不断查看手表,两小时变成了三小时。当他第五次拨打苏雨桐无人接听的电话时,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
他冲出咖啡馆,向苏雨桐的公寓跑去。转过最后一个街角时,他看到了闪烁的警灯和围拢的人群。程昱的心跳几乎停止,他推开人群,看到一辆扭曲变形的出租车和一辆货车的残骸。
发生什么事了他抓住一个围观者问。
车祸,那人摇头,出租车为了避让突然冲出来的野猫,撞上了货车。女乘客当场死亡,真惨...
程昱的世界在那一刻失去了声音。他看见医护人员抬出一具盖着白布的担架,一只苍白的手从布单下滑出,手腕上戴着他昨晚送给苏雨桐的手链——那是他母亲留下的遗物。
不...不！程昱冲上前,被警察拦住。他挣扎着,嘶吼着,直到有人给他注射了镇静剂。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他仿佛看到苏雨桐站在远处,灰蓝色的眼睛充满哀伤,然后转身消失在晨光中。
三个月后,程昱的新专辑《雨桐》发布,创下古典乐销售纪录。主打曲《未完成的梦幻曲》中段突然中断,留下长达三十秒的沉默,然后是钢琴盖重重合上的声音。乐评人称这是对现代人情感断裂最震撼的表达。
专辑发布会上,记者问及曲名的含义,程昱只是微笑,眼角那颗从未有过的泪痣在闪光灯下格外明显：纪念一个永远无法完成的梦。
那天晚上,程昱独自来到海边悬崖,弹奏了一整夜的《梦幻曲》。黎明时分,当渔民发现他时,钢琴上只留下一张照片——年轻的苏明远和程昱的母亲站在樱花树下,中间多了一个被剪出的空洞,形状正是一个小女孩的轮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