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4/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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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的复出音乐会在次年春天举行。海报上是两个剪影——一个男人坐在钢琴前,一个女人站在他身后,手搭在他肩上。节目单的最后一首是《梦幻曲》,但观众们发现,演奏者不是程昱,而是一位年轻的女钢琴家。
这首曲子对我有特殊意义。程昱在节目单上写道,因此我邀请我的学生来演奏。而我将为大家带来一首新作品——《雨桐》,由我和我已故的妻子共同创作。
当《雨桐》的旋律响起时,观众席中有人哭了。那音乐像是一场对话,一问一答,时而激烈,时而温柔,最后融合成无法分割的整体。
音乐会结束后,一位老妇人来到后台。她戴着墨镜,手里拿着一束白玫瑰。
程先生,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灰蓝色的眼睛,我是林雅,雨桐的母亲。
程昱僵在原地。苏雨桐从未提起过母亲还活着。
我知道雨桐找过你。林雅将花递给他,她临终前给我打了电话,说终于明白为什么我抛弃她了——因为我看着她一天天长大,越来越像她父亲,而我爱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程昱接过花,闻到一阵熟悉的栀子香。
这束花用了我特制的香水,林雅苦笑,和雨桐用的一样。她说这样你会收下。
为什么现在才出现程昱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