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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扭曲而隐秘的关系,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林霁霖的心,既带来短暂的慰藉与疯狂的刺激,也带来更深沉的迷茫与噬骨的痛苦。
终于,在一次激烈缠绵后的喘息间隙,窗外月色如水。林霁霖凝视着身旁枕畔云岫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冷宁静的侧颜,长久压抑的疑问如同破土的毒芽,再也无法遏制地冲口而出：
师姐……他的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
云岫的身体似乎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她没有立刻回答,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浓密的阴影。寂静在空气中蔓延,只有彼此尚未平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过了许久,久到林霁霖以为她不会再回答时,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如同浸在寒泉里的玉石,清凉而带着一种彻骨的清醒：
算什么呢她微微侧过脸,那双清亮的眸子在月光下深不见底,平静地回视着林霁霖眼中翻涌的痛苦和迷茫,互不干涉对方的前尘与归途,只在寒夜孤寂时,彼此靠近,互相汲取一丝温暖……不好吗
她的话语轻柔,却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冷漠和洞彻。
霁霖,她伸出手指,轻轻拂过他紧蹙的眉心,指尖冰凉,情爱太重,承诺太沉,人生太长。何必非要一个名分何必非要一个结果你我皆是这天地逆旅中的孤鸿,偶然相遇,彼此温暖过一段旅程的灵魂,已然……足够。
说完,她收回手指,重新背过身去,拉高了薄被,将自己蜷缩起来,只留下一个拒绝再交流的清冷背影。那姿态,明确地划清了界限：这只是一场取暖的交易,无关情爱,更无关未来。
林霁霖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一股巨大的寒意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瞬间席卷四肢百骸。比柳含烟背叛时更甚的冰冷绝望攫住了他。原来,在云岫师姐眼中,他们之间这无数个肌肤相亲、灵魂相依的夜晚,竟只是……互相取暖只是灵魂旅程中一段偶然交汇的插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