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8/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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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用旧蓝布仔细包着的、方方正正的小包。
她一层层打开布包,露出里面那张泛黄的、边缘已经磨损的纸——屋契。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张秀芬拿着那张薄薄的纸,走到李国强面前。
李国强看着她,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
张秀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她抬起手,动作并不快,把那张承载了她一生悲欢、浸透了她血汗的屋契,轻轻一甩。
啪。
那张薄薄的纸,不轻不重地拍在了李国强的胸口,然后滑落下来,飘落在他的脚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