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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的节点能量波动很奇怪。”虞雪突然指着墨玉镜面，那里的鬼市坐标正在闪烁红光，与其他节点的稳定绿光截然不同，“像是有人在主动引导黯灵聚集。”
权之维的指尖划过怀表背面的青铜碎片。父亲玉佩上的刻字还带着余温，他突然想起实验体6号临终前提过的“地下三层”，与玉佩上的地点完全重合。“雷昊只是个先锋。”他将青铜爵塞进背包，金属碰撞的脆响在安静的店里格外清晰，“真正在布局的人，藏在鬼市。”
店门的风铃突然轻响。
一个穿灰布衫的老头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藤编筐，筐里码着几件锈迹斑斑的铜器。“权老板，收老东西不？”老头的声音沙哑，眼角的皱纹里嵌着黑泥，“刚从旧城拆迁地收的，看是不是有点年头。”
权之维的怀表在口袋里发烫。他注意到老头的指甲缝里渗着青灰色的粉末，与雷昊身上的黯灵残留物一模一样。“进来吧。”他不动声色地摸向柜台下的青铜镇纸，“我看看货色。”
老头刚迈进店门，虞雪的红伞突然在背后撑开。伞骨间的铜铃发出高频震颤，老头的身体瞬间僵硬，藤编筐“哐当”落地，滚出的铜器里，赫然有件刻着净界徽记的青铜符牌。
“黯灵拟态。”虞雪的镇界匕抵住老头后心，“比雷昊的段位高多了，居然能模仿人类的体温。”
老头的脸开始融化，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皮肤，却没像普通黯灵那样暴走。“我们只想谈笔交易。”他的声音变成三重混音，指尖指向定界盘，“交出阵眼，鬼市的节点可以暂时稳定。”
权之维的青铜戈突然出鞘，灰焰在刃面跳动：“你们是谁？和雷昊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守界人’。”老头的身体化作黑雾，在空气中凝出七个模糊的影子，每个影子手里都握着件青铜器，“比净界更早存在的猎魔人，也是你父亲的旧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