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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雪的镇界匕突然垂下。她认出其中一个影子手里的青铜刀——那是净界记载中，三百年前失踪的“断界刀”，据说持有者为了封印界门，与黯灵同归于尽。
“我父亲从没提过你们。”权之维的怀表自动飞到黑雾前，表盘投射出父亲的笔迹：“守界人不可信，他们与黯灵达成过共生协议。”
黑雾中的影子突然剧烈晃动。“他当然不会说。”混音里透出怒意，“当年要不是我们用一半族人当祭品，你父亲根本关不上界门！”
定界盘的墨玉镜面突然亮起，映出二十年前的画面：一群穿灰布衫的人围着界门，将青铜符牌贴向黯灵最密集的区域，符牌亮起的瞬间，那些人连同黯灵一起被吸入界门，只留下父亲跪在地上的背影。
权之维的呼吸一滞。画面里的灰布衫，与眼前的守界人穿着一模一样。
“现在，该你还这份情了。”黑雾凝聚成老头的模样，手里的青铜符牌突然飞向定界盘，“用阵眼换东海市三个月安稳，之后……各凭本事。”
符牌撞上定界盘的瞬间，鬼市坐标的红光明显减弱。权之维的手机突然弹出新闻推送：旧城鬼市发生小规模爆炸，暂无人员伤亡。
“他们在自毁节点。”虞雪的声音发紧，“用部分黯灵的能量换取暂时稳定，是缓兵之计。”
权之维的目光落在藤编筐里的青铜符牌上。符牌背面的刻痕，与镇界觚的底座纹路完全吻合，显然出自同一批工匠之手。“我父亲当年关界门，用的是你们的方法？”
“用生命当锁芯。”老头的黑雾开始变淡，“他欠我们的，该由你还。三天后子时，鬼市‘销金窟’，带阵眼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