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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通道的空气混着霉味与铁锈味，权之维的青铜戈在掌心泛着微光，照亮两侧斑驳的墙。墙面上布满涂鸦，其中几处用红漆画着扭曲的门形符号，与他锁骨处的印记产生诡异共鸣，每走一步，符号就渗出细密的水珠，像在流汗。
“这是守界人的标记。”虞雪用镇界匕刮下一块墙皮，粉末在指尖化作青灰色的雾气，“他们在通道里布了‘引灵阵’，能引导黯灵聚集，也能屏蔽净界的追踪。”
权之维的怀表突然发出短促的蜂鸣。他翻开表盖，指针在“7”的刻度上停顿三秒，随即指向通道深处的岔路口——那里分出三条路，分别通往鬼市的东、南、西三个入口，路口的砖墙上，用白粉笔写着“生”“死”“疑”三个字。
“是陷阱。”权之维蹲下身，指尖抚过地面的砖缝，那里嵌着细碎的青铜屑，与定界盘的材质相同，“三条路都有能量波动，但只有‘疑’字路口的波动频率和守界人符牌一致。”
虞雪的红伞突然转向“死”字路口。伞骨间的铜铃发出刺耳的颤音，她拽着权之维后退时，正看见一块松动的地砖突然翻起，露出底下密布的青铜针——针尖泛着黑紫色，显然淬了黯灵的毒液。
“守界人没打算好好交易。”权之维将青铜戈横在身前，灰焰顺着戈身蔓延，在“疑”字路口的砖墙上烧出半米宽的缺口，“他们想逼我们走预设的路。”
缺口后的通道豁然开朗，竟是条废弃的地铁隧道。轨道上积着没过脚踝的污水，水面漂浮着锈蚀的金属片，反射着青铜戈的微光。隧道深处传来隐约的骰子声，混着男女的笑骂，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鬼市的入口藏在废弃站台。”虞雪踩着污水往前走，红伞的伞骨在水面划出涟漪，“老一辈的猎魔人说，销金窟是守界人开的地下赌场，表面赌钱，实则在交易黯灵碎片。”
权之维的怀表突然飞向隧道左侧的墙壁。表盘吸附在一块松动的瓷砖上，青铜碎片射出的光柱将瓷砖融成液态，露出后面的金属门——门把手上缠着铁链，链环上刻着与守界人符牌相同的纹饰。
“找到了。”他用青铜戈撬开铁链，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里，骰子声突然清晰起来，甚至能听见有人喊“大”“小”的吆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