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2/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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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边。”林昭最终还是指向西侧的档案架，“2023年物理系实验记录，按月份归档。”他故意放慢脚步，观察着许沉的反应。对方走路时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声音，转弯时会下意识地贴墙，显然接受过专业的潜入训练，这绝不是普通学生该有的素质。

许沉的紫外线灯在档案盒上扫过，淡紫色的光线下，某些档案盒表面浮现出模糊的指纹印记。“有人比我们先一步来过。”他停在标着“七月”的档案盒前，指尖悬在盒盖上，“这里的指纹很新，至少有三个人碰过。”

林昭凑近一看，果然在紫外线照射下看到几个重叠的指纹，其中一个指纹边缘有明显的磨损痕迹，看起来像是长期握笔形成的茧子——这个特征让他突然想起张教授握粉笔的姿势，心脏猛地一沉。

许沉打开档案盒，里面的实验记录按日期整齐排列。他快速翻到七月十二日的记录，也就是林昭提交核心数据的那天，突然停下手：“少了一页。”他用紫外线灯照向档案夹内侧，“这里有撕页的痕迹，胶水还没干透。”

林昭的指尖冰凉。七月十二日的记录正是包含关键数据的那一页，现在却不翼而飞。他记得很清楚，那天的记录是他亲手归档的，当时还让管理员在交接本上签了字，怎么会突然消失？

“看来对方比我们更着急销毁证据。”许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他从背包里掏出透明证物袋，小心翼翼地将档案盒收进去，“撕页的纤维样本可以送去检测，说不定能找到指纹残留。”

林昭没有说话，目光落在许沉操作证物袋的手法上。指尖捏着袋口边缘，避免接触内部，动作标准得像法医取证——这个细节让他突然想起学校医务室的校医，去年处理实验室事故时，对方也是这样操作证物袋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林昭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新闻系学生不会懂这些取证手法，更不会随身携带紫外线灯和证物袋。”

许沉的动作顿了顿，随即轻笑一声：“你现在才问这个？”他直起身，紫外线灯的光束恰好照亮他半张脸，眼神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锐利，“重要吗？至少我们现在目标一致，都是为了找到被藏起来的真相。”

“不一致。”林昭盯着他的眼睛，“你在找能证明我造假的证据，而我在找能证明清白的证据。”他后退半步，拉开距离，“你的纸条上有育林社的水印，监控拍到你贴举报信，现在又出现在这里——你到底想从这页消失的记录里找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