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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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沉收起紫外线灯，档案室瞬间陷入黑暗。只有应急灯的绿光映着两人对峙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纸张的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火药味。

“看来你查过我了。”许沉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平静，“育林社的水印确实是故意留的，监控也是我故意让你拍到的。”他向前一步，绿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如果不这样做，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能力发现真相？”

林昭握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什么意思？”

“意思是，有人不想让你查到十年前的事。”许沉突然转移话题，打开旁边标着“2013”的档案盒，“比起你的实验记录，真正的秘密藏在更旧的档案里。”他从里面抽出一叠泛黄的文件，在绿光下露出标题——《南岭大学2013年安全事故调查报告》。

林昭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2013年？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凑近一看，报告标题下方写着“物理系实验楼坠楼事件”，死者姓名一栏写着“江枫”，身份是“物理系副教授”。

“江枫？”林昭皱起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系里的荣誉墙上见过，“他不是因为学术造假被开除后自杀的吗？我入学时系主任还拿这个案例做过警示教育。”

“官方说法是这样。”许沉用紫外线灯照向报告签名栏，副校长陈砚之的签名在淡紫色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但这份调查报告的原始版本显示，江枫坠楼前正在研究一个代号‘青禾’的项目，和你现在申请的青禾计划同名。”

心脏猛地一跳。林昭迅速翻到报告正文，里面的记录断断续续，很多关键段落被涂抹或撕毁，但依然能看清“实验数据异常”“资金挪用”“举报信”等字眼，这些词汇和他现在遭遇的困境惊人地相似。

“更有意思的是这个。”许沉指着报告附录里的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坠楼现场，散落的文件中有一张模糊的图表，上面的计算公式和林昭研究的凝聚态物理模型几乎一致，“江枫当年的研究方向，和你现在做的项目高度重合。”

林昭的呼吸变得急促。如果十年前的项目和现在的青禾计划有关联，那江枫的死绝不是简单的学术造假自杀。他快速翻阅报告，在最后一页看到一份名单，上面列着当年参与调查的人员，除了副校长陈砚之，还有一个名字被红笔圈住——周明城，也就是现在育林社的指导老师，青禾计划的评审团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