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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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太后突然笑出声,金簪在掌心转得飞快,簪头凤凰眼闪着诡异的光,真是天意。话音未落,她猛地将簪尖戳进自己掌心,鲜血滴在拼合的玉佩上,瞬间晕开成妖异的红,像极了那年云州水患里,漂在河上的血染的布条。
苏软盯着太后渗血的袖口,忽然闻到股熟悉的杏仁味。这味道和她昨夜在萧玦酒坛底发现的残渣一模一样——那是能让人喉间发紧、说不出话的牵机药。
您早就知道苏软的声音发颤,后退时撞上萧玦的胸膛。他的手紧紧护着她的腰,掌心的烫伤还没结痂,粗糙的触感却给了她莫名的安稳,像溺水时抓住的浮木。
知道又如何太后站起身,血珠顺着簪子往下滴,落在她的凤袍上,像开了串红玛瑙,当年若不是换了个丫头,国公府哪能保得住荣华她的目光扫过苏软脚踝的胎记,冷得像腊月的冰,可惜啊,野丫头终究是野丫头,登不得大雅之堂。
萧玦将苏软往身后藏了藏,玄色衣袍挡住了她大半身子,只露出双沾着墨渍的鞋:太后说笑了。软儿是国公府嫡女,身份尊贵,谁敢轻贱他抬手拂过玉佩,金光更盛,竟映出幅模糊的画——个宫装女子抱着襁褓,正往枯井里扔什么东西,井边还摆着只虎头鞋,鞋尖绣着的软字被露水洇得发蓝。
那是……国公夫人指着画,脸色惨白如纸,是当年照顾软儿的奶娘!她、她当年说回老家了……
太后的脸色瞬间变了,金簪当啷掉在地上。苏软忽然想起李管家举烙铁时,曾啐过句跟你那死鬼娘一样犟,当时只当是骂人的话,此刻想来,每个字都藏着淬毒的针。
奶娘在哪苏软攥紧萧玦的衣袖,指尖触到他腕间那道被她咬过的旧伤,我娘呢
萧玦的手覆在她手背上,温热的掌心熨帖着她的颤抖:别怕,都告诉你。他的目光扫过太后,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永安二十三年,有人用只死猫换走了刚出生的你,奶娘发现后被灭口,你娘……
住口!太后厉声打断,凤钗上的珠翠抖得哗哗响,却掩不住声音里的慌乱,像被踩住尾巴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