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1/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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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软却听懂了,眼泪突然涌出来,砸在拼合的玉佩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她转身抱住萧玦的腰,把脸埋在他衣襟里,那里的松香混着淡淡的药味,让她想起桃花林里的糖葫芦,甜得让人发酸。原来他藏着的画,留着的糖纸,都是在等她回来。
本王会查清楚。萧玦轻抚她的发,声音坚定得像块磐石,谁欠你的,都会还回来。
国公夫人哭得几乎晕厥,抓着苏软的手不肯放,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旧伤,像在确认什么。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三人交握的手上投下光斑,而那枚沾了血的玉佩,正泛着越来越亮的光,把太后袖口的杏仁渣照得清清楚楚——和酒坛底的残渣一模一样,都是极细的粉末。
苏软看着太后仓皇离去的背影,忽然明白,这王府里的安宁只是层薄冰,底下藏着的暗涌,才刚刚开始翻涌。她摸了摸腰间的碎玉,那里还留着萧玦的温度,让她有勇气握紧拳头,去接住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而雪团不知何时蹭到脚边,尾巴尖沾着的墨渍,竟在地上画出半朵残缺的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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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种丫头闯秘牢
萧玦的马蹄声碾过巷口青石板时,苏软正攥着半块发烫的碎玉。三皇子派来的侍卫刚宣完旨意,说边境急报需王爷亲赴核查,那语调里的得意像淬了蜜的砒霜,黏在廊柱雕花上,刮都刮不掉。
王爷走了,有些事该了断了。三皇子的亲信在月洞门后低语,声音压得比猫爪挠过丝绸还轻,却精准地飘进苏软耳朵。她正躲在假山后给雪团梳毛,这墨团似的貂崽子突然炸成蒲公英,尖牙蹭得她手背发痒——昨儿个就是它,把三皇子新赐的蟒袍啃出个破洞,露出里面绣着的金线蟾蜍。
那丫头藏着换子的证据,另一个声音接话,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硬,今晚三更,把秘牢淹了,神不知鬼不觉。
苏软的桃木梳子咔地卡在雪团绒毛里。秘牢在王府西北角的废弃酒窖下,老仆说那地方锁着萧玦最不愿碰的往事,去年修缮时还挖出过半截绣着龙纹的衣角,针脚歪得像被狗啃过。碎玉烫得像块烙铁,她摸出怀中国公夫人塞的青铜钥匙——今早夫人攥着她的手塞进来的,指腹的薄茧蹭过她掌心:这是当年奶娘留下的,关键时刻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