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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骤然凝固。最年长的董事掏出手帕擦汗时，江衍突然合上生物实验室的文件夹。"技术部检测到异常数据流。"他推了推眼镜，"来自陈董事办公室的IP。"
江林衍慢条斯理地拧开钢笔吸墨器，鲜红墨水像血滴进玻璃管。"陈叔。"他忽然用二十年前的称呼，"您儿子在澳门欠的赌债..."
钢笔咔哒一声扣上时，会议室所有电子屏通时亮起，显示着通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江林把玩着U盘起身："现在表决？"
窗外暴雨骤至，雨点砸在玻璃幕墙上，像无数手指在敲打棺材板。
江林衍起身，黑色西装在冷光下泛着金属般的质感。他缓步走向落地窗，暴雨在玻璃上蜿蜒成扭曲的河流。
“各位都是跟着江家打江山的老臣。”他背对着长桌，声音不轻不重，却如通一道惊雷在会议室里炸响，“但现在时代变了。”
江林的指尖原本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仿佛在弹奏一首无声的乐曲。然而，随着这句话的出口，那敲击声戛然而止，整个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只剩下中央空调运转时发出的细微嗡鸣，仿佛在为这突如其来的沉默伴奏。
江衍缓缓合上手中的文件夹，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没有丝毫的慌乱。他的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是一种深不可测的眼神，让人无法窥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欧洲分部的事，我可以当没发生过。”江林衍终于转过身来，他的身L挺直，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他的眼底映着窗外惨白的天光，使得他的面容显得有些冷峻，“但条件是——”他的声音在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给众人一个思考的时间，又似乎是在故意制造一种紧张的气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