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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和哽咽。
江临的目光缓缓聚焦,落在沈砚布满血丝、憔悴不堪的脸上,嘴唇艰难地动了动,却只发出微弱的气音。他试图抬起手,却引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浸湿了额发。
沈砚立刻俯身,紧紧握住他的手,声音颤抖:别动!别说话!我在!我一直在!
他的眼泪终于失控地滚落,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滚烫灼人。
江临看着他汹涌的泪水,眼中闪过一丝极度的困惑和难以置信的痛楚。他艰难地积聚着力气,破碎的声音终于从干裂的唇间溢出:……为什么……哭你不是……恨我吗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力气,带着沉重的喘息。
不!不是的!江临……沈砚的眼泪流得更凶,他慌乱地摇头,语无伦次,是我错了!我全都错了!五年前……那晚……袖扣……我看到了!怀表里的袖扣!还有你的血……他急切地从贴身口袋里掏出那枚袖扣,颤抖着举到江临眼前,是我蠢!是我瞎了心!是我……
江临的目光落在那枚染血的袖扣上,瞳孔猛地收缩,巨大的震惊和随之而来的剧痛让他剧烈地呛咳起来,胸口起伏,牵扯到断骨,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别激动!江临!求你!沈砚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按铃叫医生,一只手紧紧回握江临冰凉的手,声音破碎不堪,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把你逼到这一步……刹车……刹车是不是有人动了手脚告诉我!是谁!
江临急促地喘息着,额上青筋跳动,巨大的痛楚几乎再次将他拖入黑暗。他死死盯着沈砚,那双曾充满死寂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震惊、痛苦、迟来的委屈、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微弱的光。他张着嘴,努力想说话,却只有破碎的气音和剧烈的咳嗽。
医生和护士迅速冲了进来。沈砚被强行拉开,他站在隔离帘外,听着里面江临痛苦的呛咳和仪器急促的报警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悔恨如同千万根钢针,密密麻麻地扎进他的心脏。他知道了。他终于知道了真相的冰山一角。可这迟来的知晓,却像一把更锋利的刀,将他凌迟。江临眼中那份深重的痛楚和委屈,比任何冰冷的报复都更彻底地击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