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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总有一天,神仙会降临在宝座之上,传授我们长生不老的仙法。梁文总这么说着,那个宝座梁文十分看重,上面的帷帐十几年都没有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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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风裹着紫藤花香钻进雕花窗棂时,梁文正蹲在廊下给供桌上的青铜灯盏擦拭铜锈。灯油是他特意从江南运来的桂花油,燃起来该有清甜的香气。
又在捣鼓这些瞒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调侃。
梁文慌忙起身,袖角扫落半块抹布。他望着瞒迪,喉结动了动:今日去城隍庙,王道士说《云笈七签》里记载的长生诀,要在神祠静修十年方可见效。他从怀里掏出本泛黄的《道藏辑要》,书页间夹着片干枯的银杏叶——那是去年中秋,两人在后山看月亮时,瞒迪别在他衣襟上的。
瞒迪的笑意淡了些,伸手去碰他手里的书:所以你把后院那间堆杂物的屋子,改成了神仙住的金銮殿
梁文没接话,拉着瞒迪就往屋后走。青石板路被雨水泡得发亮,转过爬满凌霄花的影壁,神祠的飞檐便从绿树间探出来。
三间正房占了小半个院子,朱漆大门虽已有些褪色,门楣上太初境三个鎏金大字仍是当年请城中最有名的书法先生写的。
门帘是用二十张冰蚕锦缎缝的,风一吹便发出簌簌轻响。
推开门,最里间的神座便撞入眼帘,那是用整段金丝楠木雕成的莲花宝座,莲瓣上鎏金的经文在烛火下流转,梁文每周都要请城里的铜匠来重新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