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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已至。随从的唱喏声惊起檐角铜铃。梁文抖开绣着云纹的帷幔,檀木案上的三牲五果在烛火下投出摇晃的影。
入夜,待众人散去,梁文总独自留下继续祈福,正当他刚要俯身叩首,忽闻帐内传来闷响,像是有人碰倒了酒坛。
接着是个低哑的男声,带着几分醉意:梁主事,这酒...比去年的醇。
梁文的手悬在半空,他记得半月前替高山君换供酒时,特意选了窖藏十年的桂花酿,原以为神仙不沾人间烟火,不想倒成了爱酒的。
可是高山君梁文扑通跪下,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帐中男子轻笑一声,抬手虚扶:你若诚心供奉,我便应你心愿。
说来也奇,原本总闹痢疾的张小娃喝了高山君赐的符水,第二日就能满地跑;王阿婆咳血三年的肺痨,经高山君一副药方,竟从痰盂里吐出团黑血,此后面色红润精神爽朗。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一年,这日梁文照例送了新酿的桂花酿,隐约看见帘后面高山君歪在蒲团上,酒坛倒在脚边。梁文慌忙要想上前扶起,却听帐内传来含糊的嘟囔:退下!你不可见我真容,若实在好奇……
梁文鬼使神差地踮脚凑近,帐中男子迷迷糊糊:只可让你伸手进来摸一摸我的脸。
梁文深吸口气,将右手从帷幔缝隙伸进去——指尖触到的不是想象中的冰肌玉骨,而是温热的皮肤,顺着下颌线往前,抓到了一把胡子。
他鬼使神差地绕了两圈,然后忍不住轻轻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