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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猛地回过神,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强行压制的疲惫和一片冰冷的死寂。没事,她打断苏晴,声音沙哑得厉害,有点累了。回化妆间。
她抱着她的琴盒——那里面沉甸甸地装着价值连城的名琴,和一张她声称早该扔了的、泛黄的、写着少年心事的纸——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了那间小小的、暂时属于她的避难所。
厚重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林溪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地微微下滑。她低头,看着自己依旧死死攥着琴弓、指节青白的手。
早该扔了……
她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嘲笑自己的软弱。一滴滚烫的液体毫无预兆地砸落在光滑的弓杆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手腕上的旧疤,灼痛得更加清晰了。
化妆间里死一般的寂静被林溪急促的喘息声打破。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昂贵的演出礼服裙摆堆叠在冰凉的地砖上,像一朵骤然萎谢的花。脸颊上那一点湿意迅速变得冰凉,她抬手,近乎粗暴地抹去,指腹蹭过皮肤,留下微红的痕迹。
她低头,目光落在依旧紧攥的琴弓上。那滴眼泪留下的水痕已经快干了,只留下一点不易察觉的暗影。可那早该扔了四个字,却像淬了毒的针,一遍遍在她脑海里穿刺回响,搅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翻搅起来。
门外传来苏晴小心翼翼的叩门声和压低的声音:溪姐你还好吗庆功酒会那边……
推掉。林溪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疲惫和不容置疑的冷硬,就说我不舒服,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