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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颤抖着伸出手,小星也努力抬起小手,两人的指尖轻轻相触。
再...叫一次...陆沉乞求道。
爸爸。这一次,小星说得更清楚了。
陆沉笑了,那个笑容如此明亮,仿佛所有的痛苦都不曾存在过。他看向苏念,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温柔地闭上了眼睛。
监护仪上的心跳线变成了一条平直的绿线,刺耳的警报声响起。苏念没有哭,她俯身吻了吻丈夫的额头,然后抱起小星,让孩子最后感受一次父亲的温度。
记住爸爸的样子,她轻声对小星说,他救了你的命。以后每当你看到星星,那就是爸爸在看着你...
窗外,阳光正好。一片梧桐叶随风飘落,轻轻贴在窗玻璃上,像是一个温柔的告别。
葬礼那天,阳光好得刺眼。苏念站在墓前,怀里抱着小星,感觉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三岁的儿子穿着过大的黑色小西装,那是临时从童装店买的,袖口折了好几折还是长出一截。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醒小星仰起脸问,手里紧紧攥着一辆红色玩具车——那是陆沉最后给他买的礼物。
苏念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她蹲下身,平视着儿子的眼睛,爸爸不会醒了,宝贝。他...去天上了。她指了指湛蓝的天空,那里有几丝白云飘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