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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宴卿的二手相机里,藏着个秘密文件夹。里面没有风景,全是何锦时——练舞时被汗水打湿的发梢,啃面包时沾在嘴角的碎屑,甚至有次趴在桌上睡着,口水在剧本上洇出的小印子。他每次导照片都会把这些设为私密,却在何锦时粉丝破千万那天,悄悄把一张侧影照设成了手机壁纸。
确定关系那晚,何锦时翻来覆去睡不着,听见宴卿在黑暗里轻声问:冷吗他刚想说不冷,就被对方拽进怀里。宴卿的怀抱带着淡淡的洗衣液味,何锦时数着他锁骨上的痣,突然说:我粉丝要是知道我被‘清冷学神’抱在怀里,肯定会疯。对方闷笑一声,把他抱得更紧:那我们就永远不让他们知道——除了刚才被你压皱的床单。
何锦时后来在抖音发了段宿舍日常,镜头扫过书桌时,闪过一个细节:宴卿的剧本上,所有他字都被圈了出来,旁边用铅笔改成了我们。
这些细碎的瞬间,像落在时光里的糖粒,慢慢攒成了后来的甜。
何锦时:
大一开学那天,父母派司机送他来的。黑色轿车停在宿舍楼下,司机搬行李时,母亲隔着车窗喊:钱不够就说,别让人看笑话。何锦时盯着母亲涂着红指甲的手在真皮座椅上敲了敲,突然说:我自己能搬。
他的抖音账号简介写着自由舞者,却很少提家里的事。有次直播聊到最想收到的礼物,弹幕刷满豪车名牌,他却对着镜头晃了晃手腕上的旧电子表:想要块能计步的,跳完舞能知道自己喘了多少口气。那表是高二生日时,外婆偷偷塞给他的,现在表盖边缘已经磨出了白痕。
宴卿第一次撞见他和家里打电话,是在阳台。何锦时背对着宿舍,声音压得很低:说了我不回去相亲……什么叫‘玩够了就该收心’我跳的不是玩意儿……挂了电话,他转身看见宴卿站在门口,突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家就这样,觉得跳舞是不务正业,直播是丢人现眼。
宴卿递给他一瓶冰可乐,瓶身的水珠沾在指尖:我奶奶也觉得我学编导是‘瞎折腾’,她想让我考公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