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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锦时愣了愣,突然笑了:那我们俩是难兄难弟
算是。宴卿看着他拧开瓶盖时,手腕上的旧电子表反射出一点光,不过你的舞跳得很好,比公务员考试有意思。
宴卿:
宴卿的家在老城区的胡同里,七十平米的房子挤着三代人。奶奶的藤椅摆在客厅中央,每天傍晚都要问:小卿今天发工资了吗他父亲在工地打零工,母亲开着辆电动三轮车收废品,每次来学校看他,都会拎着一兜洗干净的冬枣,塑料袋上还沾着点纸箱的油墨。
他高中时在超市兼职理货,有次被同学撞见。对方笑着喊收废品的儿子还来超市打工啊,他没说话,只是把货架摆得更整齐了。后来用第一笔工资买了台二手相机,藏在床底的纸箱里,每次拿出来都要擦三遍镜头。
何锦时第一次听他提家里,是在期末复习周。两人窝在宿舍吃泡面,宴卿突然说:我妈昨天给我转了五百块,说天冷了买件羽绒服,其实她自己的手套破了个洞还在戴。他低头咬着泡面叉子,声音很轻,我得快点做出成绩,让她别再收废品了。
何锦时看着他手指关节上的薄茧——那是帮母亲搬纸箱磨出来的,突然把自己碗里的火腿肠夹给他:等我直播赚大钱了,雇你妈当我经纪人,专门管我的零食库存。
宴卿抬眼时,睫毛上沾了点泡面的热气:那我呢
你当总导演啊,何锦时笑得眼睛弯起来,管着我这个大明星。
后来何锦时把抵押公寓的钱给剧组时,宴卿的母亲正好来送冬枣。老太太拉着何锦时的手说:小何啊,我们家小卿嘴笨,你多担待。何锦时看着老太太袖口磨出的毛边,突然想起宴卿总把洗得发白的T恤反过来穿,原来那点沉默的温柔,是刻在骨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