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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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我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的噪音,像薄薄的刀片刮过玻璃,呵……
她轻笑一声,那笑声短促而冰冷,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诮。
陈默,你晚了整整十年。她的声音陡然转冷,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十年前,张扬入狱前,托人给我送过一封信。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信什么信
林薇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刺穿我脸上每一寸细微的惊愕和茫然。她唇边的讥诮更深了,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
信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一字一顿,清晰而缓慢,每个音节都像重锤砸在我的耳膜上,他说——偷试卷,是他一个人的主意。目的只有一个：让他那个教导处主任的准岳父,答应把女儿给他追。
准岳父三个字,像三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太阳穴！教导处主任…王主任林薇的父亲！这个尘封了十年的、被我刻意忽略的关联,此刻如同惊雷在脑海中炸开！当年张扬提出计划时那狂热到异常的眼神,他精准掌握老王行踪的笃定,他独自扛下一切时的决绝……无数碎片疯狂旋转、碰撞,一个模糊而可怕的轮廓在迷雾中骤然显现！
我像被瞬间抽干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半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墙壁的冷意透过薄薄的西装渗入骨髓,却无法冷却我脑中轰然爆炸的混乱和灼痛。
不…不可能…我失神地喃喃,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像秋风中最后一片枯叶,他怎么会…他明明…我想说他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可这句话在喉咙里滚了滚,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如此卑劣可笑。
就在我心神剧震、几乎站立不稳的瞬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