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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你总是心事重重。他忽然说,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指尖带着薄茧,动作却很温柔,难怪你知道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
你不怕我吗林砚之哽咽着问,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不怕。他看着她的眼睛,目光温柔而坚定,像北境最清澈的泉水,不管你来自哪里,你都是我的阿砚。
那是他第一次叫她阿砚。林砚之扑进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可历史不能改变。她在他怀里说,声音闷闷的,如果改变了,就没有后来的陈氏子孙,也没有我了。
我知道。陈景珩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低沉而温柔,但至少现在,我们在一起。
五
从那天起,他们像偷来时光一样相爱。陈景珩不再避讳什么,会牵着她的手在城楼上看夕阳,看落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会把她写的字小心地收起来,夹在最珍贵的兵书里；会在夜深人静时抱着她,说很多很多话,说北境的雪,说江南的雨,说他从未说出口的梦想。
等打完仗,我带你去江南。一个雪夜,他抱着她坐在火盆边,声音里带着向往,那里有小桥流水,有乌篷船,没有风沙。我们就在那里买个小院,种满青鸾花。
好。林砚之笑着点头,把脸埋在他怀里,眼泪却无声地掉下来。她知道,他永远等不到那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