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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偷偷做准备。她把雁门关的防御图在心里默写了无数遍,标记出每一处薄弱点；她记下蛮族每次突袭的时间和路线,试图从中找出规律；她甚至开始研究古代的火药配方,希望能造出威力更大的武器。她知道改变历史很难,可她还是想试试,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陈景珩看出了她的异常,却没有点破。他只是更加小心地保护她,每次出战都把她安置在最安全的地方,回来时无论多累,都会先去看她是否安好。
阿砚,一次温存后,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低沉,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能回去,你要好好活着。
林砚之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用力摇头：你会回去的,我们还要去江南种青鸾花。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
护城之战来得比史书里记载的早了半个月。蛮族集结了十万大军,黑压压地压在关隘下,像一片乌云。城楼上的士兵们都很紧张,握着兵器的手微微发颤。大哥陈景渊在一次突袭中受了重伤,已被送回故里休养,守关的重任,全落在了陈景珩肩上。
陈景珩站在城楼上,看着下面的敌军,回头对林砚之说：你去后方的地窖里,那里安全。
我不。林砚之摇头,眼神坚定,我要跟你在一起。
听话。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伸手帮她理了理御寒的披风,等我回来。
林砚之知道他不会回来了。她抓住他的手,眼泪掉下来：陈景珩,记住我。不管过了多少年,都要记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