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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的机械眼突然射出激光,在江妩掌心烧出二维码。她颤抖着扫码,手机里跳出段焚化炉监控——十五岁的裴砚抱着女婴跪在烈焰前,他腕间的佛珠正是沈明修常年戴的那串。
爆炸冲击波震碎玻璃幕墙。江妩抓着裴砚滚下病床,撞翻的葡萄糖液在火场画出燃烧的DNA链。傅西辞在浓烟中举起程雪薇的断手,指缝间的录音笔开始播放：
【云晚,病毒抗体在双生子血液里...】
江妩生母的遗言被爆炸声切断,她突然记起前世坠海时,养父往她静脉注射的蓝色液体——正是如今在血管里沸腾的K3病毒。
原来我们都是药引。她扯开裴砚的病号服,机械心脏的透明舱室里,双螺旋晶体正在吞噬他的血肉,裴医生,要不要玩个游戏
将婚戒按进他胸口的伤口,江妩在漫天火光中吻住他龟裂的唇。菌丝顺着相接的舌尖疯长,竟在两人之间织出张发光的神经网。心电监护仪突然恢复波动,裴砚的机械臂箍住她后腰,在爆炸中心刻下经纬度坐标。
傅西辞的怀表在高温中炸开,飘出的照片上是江妩在停尸房初遇裴砚的场景。但照片背面用血写着：【1998.6.17,双胞胎存活】。消防栓爆裂的瞬间,江妩看见裴砚右眼流下琥珀色血泪——与她锁骨菌丝的颜色完全相同。
恭喜通关。裴砚咬破她颈动脉,将病毒与抗体同时注入,现在开始,我们是彼此的疫苗。
火场外传来沈明修的狞笑,他举着焚化炉录像带正要开口,程雪薇的断手突然飞扑过去。腐烂的指节抠进他眼球,藏在假眼中的微型硬盘滚到江妩脚边。当警笛声逼近时,裴砚抱着她坠下逃生梯,身后整层楼在菌丝缠绕中坍缩成蓝色水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