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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少年却有一双藏不住光的黢黑眸子,银河悬练,流光溢彩,澄澈通透,似东风藏眉烟雨疏落,晏晏一笑不负风华。怎么瞧这双眼都好似被老天爷按错了地方,委实无法与这张籍籍无奇的面庞配于一处。
适才路过北瓦子街坊口时有一群少年在打马,其中一个大抵是输得太惨,一张脸愁苦得比腌了盐渍的蜜饯子还要皱巴。其他人都在哄笑欺负于他,甚至还强迫他去喝一旁阴沟里的肮脏下水。网</a>
正巧他二人瞅见,自然路见不平一声吼。岂料那群少年嬉皮无赖惯了,天子脚下达官贵人更是见识无数,对他们这类着了公门里最低等级皂衣的差役,完全不放在眼里。
那些人鄙夷、放肆的话语激得隗槐头脑一热,嚷嚷着要与他们一比高下。
当然,他脑热后飞快意识到自己打马的水平着实登不上台面,不过他却胸有成竹、有备无患——因为他后面有高人坐镇。
与赵重幻结识半年有余,因为衙役们闲暇时喜欢戏耍各类博术,他自然早就知晓赵重幻也精通各类博术,尤擅打马之术,打遍钱塘县衙无敌手。衙门里一干人等对其那是服气到五体投地,大家都戏称他为“打马赵”。
尤为人称道的是,每次大家伙打马输钱给他后,赵重幻从不将赢钱落到私囊里,总是将钱放在公中刘老捕头处,说是留给大家以后消遣花费。每每如此,输钱的同僚也无话可说。当然,天长日久,大家也就不敢再跟他对戏,但怕输到典当衣裳、赤膊丢丑的地步。
打马,实际是一种棋类博戏,大宋极为流行。前朝著名女词人李易安还特别著有《打马赋》一篇,称其是“小道之上流”,是连闺阁仕女也极为喜爱的雅戏。
打马与唐时的双陆棋近似,都是一种争先之戏。器具包含棋子、棋盘。玩家各有若干棋子,而棋子被称为“马”。打马依棋子数量不同分二种,一是关西马,二是依经马,各有图经。规则不算繁复,一般是从起点出发,投掷骰子,按点数行棋,最先行完己方全数棋子到终点者为胜。不过如何让自己的棋子优先走完,却是个破费心思的过程。双方需用马来布阵、设局、进攻、防守、闯关以及过堑等,最后来计袭敌之绩,一判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