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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是看不得那帮小子欺负人罢了!”赵重幻不以为意道。
他的嗓音也是清霖悦耳,接近中性的音色,教人听其声辨其音便觉得该是个风神俊逸、洒然脱尘的少年人。不过,现实却不尽如人意,幸好老天爷为弥补造他面貌时的疏漏,又给了样吸引人的妙处。
“就该杀杀他们的锐气,看他们还敢欺负人不!”隗槐忿忿道,转而他又笑,“你刚才怎么就造了个窝子诱惑他们,让他们使劲下钱的?我都没看明白,本来还以为你会输了呢!”
“贪念!”
赵重幻目不斜视,望着前方幽深的巷子利落道:“给他们点甜头,就像鱼儿咬了饵,总归是不舍得放的!”
他利用虚晃失利的招式,诱使对方将所有赌注押下,乃至连褙子、直褂也都下了注。为了对得住他们辛辛苦苦脱衣裳的劳累,自然得杀得他们片甲不留,最后在隗槐哈哈大笑的狂傲中徒留了穿着内衫的几个人羞恼气愤又无可奈何地立在坊口的人来人往里。
隗槐满眼崇拜,一旁这个少年与自己年纪相当,却明显要比他城府老练、持稳有度得多。衙门里的同僚都觉得赵重幻就好似一汪潭,面上似映着光亮清清楚楚,但底下实际有多深没人摸得着底。
他二人皆是去年秋日投考的县衙差役。
隗槐因着与当年抢救岳王遗骸的义士隗顺同宗而受到同僚爱惜。他勤奋机灵,虽是新手,但公务无论多小都会尽心尽责,后来被贺主簿赏识,便提拔他做了自己的亲随,也算得是同期差役了升迁最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