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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进教室时,苏晚在走廊尽头听见争吵。透过虚掩的门缝,她看见顾昭倚着钢琴,右手手套褪到腕间,露出狰狞疤痕。我说过别动我的摄像机。他声音浸在黄昏里,冷得骇人。教导主任的茶杯磕在桌面上：机器人大赛的事,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苏晚后退时撞倒保洁工具,金属桶砸地的巨响惊动室内。顾昭转身时眼神淬着冰,却在看到她泛白的舞蹈服时怔了怔。那些未说出口的话化作夜风,卷走了苏晚慌忙逃离时掉落的名签。
晚自习下课铃响起,苏晚在空荡荡的走廊捡到自己的姓名牌。塑封卡片上不知被谁用马克笔描了朵小苍兰,墨迹未干的花瓣蹭在她虎口,像星星烫伤的印记。
第二章
暗流涌动
智能图书馆的穹顶落着菱形光斑,苏晚踮脚取下《舞蹈解剖学》时,书脊阴影里突然伸出两根修长手指。顾昭抽走她头顶那本《运动损伤康复学》,腕间的黑色手套与白大褂在玻璃幕墙前形成奇异的割裂感。
借阅码扫三次失败会自动锁卡。他低头翻书,睫毛在眼下投出齿轮状的精密阴影,上周刚升级的AI系统,不会给转学生特殊宽容。
苏晚抱紧怀中的书本,嗅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松木香。医学插图页面上,腕管神经的剖面图正巧对着顾昭手套边缘的疤痕,她突然想起昨夜捡到的姓名牌上,小苍兰墨迹旁有个模糊的二维码。
书架深处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顾昭忽然用书脊抵住她后退的脚步：你动了我的摄像机他左手撑在智能检索台上,瞳孔映着电子屏流动的数据流,昨晚十点零七分,北区监控拍到有人进入器材室。
苏晚后背贴上恒温书柜,冷气透过棉质衬衫渗入脊椎。她看见顾昭领口松开的银链坠着微型芯片,随着呼吸频率在光影里明灭：我找哮喘喷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