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1/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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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茶水间的台面上,看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张总办公室传来隐约的争执声,李砚的声音格外响亮：张总,这考核不公平！陈默哥针对我！
阳光落在HR文件的标题上,过程考核四个字在光影中显得有些模糊。我知道,李砚这次去找张总,大概率又能蒙混过关——不是因为制度漏洞,而是因为他早已算准了我的习惯性补台和对绩效的顾虑。
但这次,我没有跟过去。我只是拿出手机,给老张发了条微信：师父,我好像真的养了只喂不熟的青蛙。
老张的回复很快：青蛙在温水里待久了,会以为沸腾是假的。想让他跳出来,得让他自己尝尝烫。
茶水间的门被推开,李砚气呼呼地走出来,看见我时哼了一声,径直走向工位。我听见他在打电话,语气委屈：妈,我们组导师针对我,就因为我上次开会迟到...您放心,我肯定能转正,这公司制度松,只要不杀人放火...
我转过身,不再看他。玻璃罐里的桂圆干粉末被风吹起,在阳光下散成细小的尘埃。也许老张说得对,有些教训,必须让他自己摔了跟头才懂；有些侥幸,必须撞到南墙才会回头。而我能做的,不是继续添柴,而是关掉那口名为纵容的锅。
只是我不知道,当这口锅真正冷却时,李砚是否还来得及跳出这滩早已变质的温水。而我,又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彻底放下那把习惯性伸向他的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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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晨会的投影光束里,李砚的笔记本像面镜子,反射着双十一大促预热方案的标题。当组长提到实习生需提交过程考核周报时,他第一个举手：明白！保证每周五下班前发您邮箱！语气斩钉截铁,仿佛忘了上周我刚把他那份周报从垃圾桶里捡出来——那上面只画了个打哈欠的青蛙,配文大促好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