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7/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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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赵姐突然开口,把一杯水放在我手边,小李,你忘了上周陈默哥替你改方案到凌晨三点忘了他拿着你的考勤记录去找张总求情你把他的每一次提醒都当'吓唬',现在倒怪他没说
会议室死一般寂静。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李砚身上投下割裂光影：一半是初来时捧着笔记本的干净模样,一半是此刻跪在豆浆渍里的狼狈不堪。小张默默把被溅湿的答辩稿翻面,背面是他熬夜绘制的思维导图；小林重新坐下,打开代码手册核对数据——他们用行动证明,职场从不是差不多就行的游戏场。
张总...我错了...李砚突然嚎啕大哭,手指颤抖着去捡地上的解约协议,我真的知道错了...
张总没再看他,只是对HR专员示意：带他去办手续。他经过我身边时,轻轻拍了拍我肩膀,那力道里有释然,也有警示。
我走出会议室时,身后传来李砚破碎的哭喊：哥...我以为...我以为只要不出人命...
走廊玻璃映出我的影子,步履比来时轻快许多。窗外梧桐叶正纷纷扬扬落着,有一片贴在玻璃上,像极了李砚初来时送的那罐桂圆干——看起来亮晶晶的,里面却早已空无一物。
而那些在测评中挺直脊背的年轻人们,他们的资料夹在晨光中闪着光。我知道,下一个实习生到来时,我会把工位便签换成新的：制度不是免死金牌,责任才是职场通行证。至于那个在解约单上签字时,还在念叨HR说过不出大错就行的年轻人,终究要在现实高墙前,懂得认真二字的重量——只是这堂课的学费,他用了整个实习期来支付,却终究没能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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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殊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