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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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护罩破裂的瞬间,风沙裹着血腥味灌进来,女儿骨翼上的鳞片突然竖起,像淬了毒的刃。林野被按在冰冷的地面上,后背的皮肤被她的骨爪划开,蓝血混着黄沙渗进伤口,疼得他浑身抽搐。
您以为我真的忘了女儿的声音突然变了调,不再是曾经的怯懦,而是淬着冰的冷,您挪用的公益款里,有我姐姐生前捐的最后一笔钱；您抄的那首‘原创’,旋律里藏着她未发表的demo片段。
林野猛地抬头,看见她扯开衣领——那里没有什么新生的肉团,只有块仿生皮肤,下面是密密麻麻的金属接口。蚀骨菌是假的,化疗是演的,就连那点‘好转’,都是您团队算好时机放的消息。她笑着撕开仿生皮肤,露出底下闪烁的线路,我姐姐死于您挪用善款那年,她的抗癌日记里,每一页都写着‘小乔姐的团队又来催我配合演戏’。
难民们围上来,他们脖颈处的肉团突然裂开,露出微型摄像头。您以为我们是被菌核控制的傀儡为首的人扯掉脸上的伪装,是当年被她抄袭过的独立音乐人,我们只是在等,等您把挪用善款、抄袭洗稿的证据,全塞进给‘粉丝’的‘感谢视频’里。
远处传来警笛声,女儿踩着林野的手背,骨翼扫过他的脸：您总说善良好骗钱,可您忘了,被您当作工具的人,早就把您的算计,磨成了反杀的刀。
林野望着漫天黄沙里,那些曾经被他当作观众的人,此刻正举起手机录像。蓝血在他身下漫开,映出的不是悔悟,而是被揭穿后,只剩狰狞的脸。原来从一开始就没有救赎,只有螳螂捕蝉时,没看见的黄雀——那些被他当作垫脚石的人,早就在暗处织好了网,只等他带着满身算计,一头撞进来。
林野被按在地上的手突然攥紧,指甲深深抠进滚烫的沙砾里。他盯着女儿脖颈处裂开的金属接口,喉间发出嗬嗬的怪响,像是在笑,又像在哭。
姐姐……他突然挤出这两个字,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姐姐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她攒了三年的钱,要捐给儿童福利院——那笔钱,被你团队用‘姐姐的名义’领走,转头就变成你买热搜的预算了。
